第八九四章胡志明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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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九四章 胡志明的心思
近藤元如喪家犬亡命亂竄時，前移至峴港的西南戰區司令部內氣氛還很緊張。柳川平助以兩個聯隊穿插湄公河，讓只有兩個師，卻要防禦占巴塞以南廣袤地區的東方辰很頭疼。
站在地圖前的他不斷轉動手裏的制圖筆，顯示內心的不平靜。和劉明詔都一樣，他也是當年赴德留學的士官生，回來後被分配到當時成立沒多久的海軍陸戰隊。在他的努力下，海軍陸戰隊從最初的兩個團逐步增加到目前的五個師。因作戰理念和性質不同，陸戰隊編制有別於陸軍，均為滿編2點3萬人的大師。九萬將士在手，他一直想做出番大事，尤其見到龍雲和劉明詔在中亞氣貫長虹殺得蘇軍丟盔棄甲後，他們這些已經成為軍隊中堅的早期留學士官生都希望打出一片天，但卻沒想剛上戰場就遭遇尷尬。換在中亞，這種穿插不值一談，機械化部隊和空軍可以利用機動能力快速彌補缺口，但在雨林就麻煩了。兵力投送全靠腳，河道還沒徹底貫通，實在是麻煩。
“東方，好消息。”老搭檔，也是同屆留學士官的廖長風快步走來。他比東方辰晚三年來陸戰隊，現任參謀長。直接走到地圖前，手指萬象：“剛收到消息，空降團已經擊潰在萬象的暹軍，最遲今晚69師就能趕到。”
東方辰點點頭沒說話，萬象到手並不出奇。因為日軍的重點是南方，北方只派出一個聯隊，所以根本沒打算死拼。重點還是南面，金邊已經是囊中之物，西貢也沒幾天蹦跶了，現在就看孟孔。穩住，金邊就無礙，穩不住暹粒和占巴塞就有危險。
廖長風看他臉色就知道還在擔心，問道：“怎麽，還沒消息回來？”
“還沒。”東方辰搖搖頭：“柳川平助一下派兩個聯隊穿插，一個走孟孔，一個走扁擔山柏威夏，明顯是要斷占巴塞和暹粒的後路。我已經命令金邊的二師三團北上去桔井，但孟孔這邊最近的部隊就是張連生，他才到占巴塞，繞路又太遠……”
“司令，好消息！堵住了！”
東方辰的擔憂還沒完，通訊參謀從門外飛奔進來，邊走邊喊：“司令，孟孔堵住了！”
“哦？海騎兵中隊這麽快就打贏了？”
“不是海騎兵，是張師長親自率領的二師教導裝甲營。”
“裝甲營？”東方辰和廖長風面面向覦，幾小時前張連生才報告剛到占巴塞，怎麽裝甲營會突然出現在幾十公裏外的孟孔呢？就算國內的水泥路，繞道兩百公裏也沒這麽快吧？
“走的是水路！張師長直接帶教導營順河而下，一下就把日本人打懵了。”參謀還沈浸在兩棲裝甲營的奇特戰術中，將如何順流而下，如何遭遇的過程說了遍。“好啊！這個張蠻牛，打得漂亮！”聽到素來脾氣火暴有蠻牛之稱的張連生居然還藏著這麽細巧的心思，廖長風都禁不住拍案叫好。
“這就打活了！”東方辰更是反應奇快，手指地圖：“長風，你看。孟孔一解決，就剩下柏威夏一路。桔井最遲明天下午能堵住，只要讓暹粒的部隊往後縮一縮，就能夾住它！柳川平助不是搞銀輪穿插嗎？我看，幹脆讓海騎兵中隊立即回來，送一批柴油和彈藥補充張連生的裝甲營，讓他繞到日軍二十九師團後面去。再讓四師直接從占巴塞正面強渡，打他個措手不及！”
“是個好主意。”廖長風點點頭：“我去和艦隊打個招呼，天氣一好就加強對占巴塞的轟炸，吃掉二十九師團……”
“等一等。”
廖長風剛準備走，門外再次走來兩人。見到來人後他和四周的軍官立刻敬禮：“邱司令。”來人正是西南戰區司令邱文彬和軍情局亞洲司司長李震中。“我在外面聽到了，打得不錯。”邱文彬擺擺手示意大家稍息後，帶著李震中走到東方辰身邊，看兩眼態勢圖後，卻突然說道：“讓二師停止追擊，同時暹粒的四師撤到磅湛、桔井、從金邊出發的部隊也不要堵了，直接去上丁……”
邱文彬手一滑，一個以湄公河為防禦線的防禦體系躍然紙上。但幾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潑在東方辰和海軍陸戰隊的軍官參謀身上，廖長風更是著急問道：“司令，這是為何？孟孔一堵，已經形成對日軍二十九師團的側翼包夾，應該乘勝追擊。”
邱文彬微微一笑：“占巴塞以西就是暹羅密林，你能確保吃到二十九師團嗎？”
雨林不是平地，要想在雨林地區全殲日軍一個師團，沒數倍的兵力合圍是不可能的。但東方辰和廖長風對視一眼，咬著牙道：“司令，就算我們吃不掉二十九師團，也沒必要放棄暹粒吧。”
“留著暹粒突出部，就是逼日軍與我們繼續打下去。”邱文彬不想兜圈子，說道：“此次行動目標就是建立湄公河防線，現在目的達成了，再打下去就沒多大意思。總參謀部來電，塔什幹戰役已經於三日前開始，最遲下月初彼得巴甫洛夫斯克戰役也要打響。這就是說，幾個預備隊都要拉上去！所以中亞入冬前，總統不會考慮和日本開戰。何況他還準備給東條英機送一場大勝呢。”
東方辰沒想到西北同時要打兩場聚殲戰，也難怪西南邱文彬要求罷手。但對送一場大勝給日本很不解，就算扔掉暹粒，萬象、沙灣拿吉、占巴塞、桔井和金邊這些湄公河戰略要地都在自己手裏，日軍憑什麽說大勝？
“是不是大勝我們說了不算，東條英機說了才算。”李震中在旁邊笑道：“來之前，我們已經得到情報，英國艦隊出現在塞舌爾附近！山本五十六的主力已經向西運動，最多三四天就該有消息回來。不論勝敗，他肯定不會再有心思繼續在印度洋d打轉了。所以現在要是把日本逼的太狠，我們就很難再通過馬六甲海峽。總統已經和英國政府達成軍事采購協議，波斯灣也需要更多物資，所以必須停一停！而且日本國內的政治鬥爭也到了關鍵時刻，東條英機被卷入永田鐵山刺殺案，要是不給他點信心，恐怕米內光政的位子就要坐穩了。”
東方辰心有不甘，從軍人角度來說，日本誰上臺都和他沒關系，但從政治上只有讓大陸派上臺繼續冒險，國家才能獲得最大利益。當然，危險也會更大。
遲疑了良久，他才答應：“長風，去發報吧。”
邱文彬拉住要走的廖長風：“順便派海騎兵送震中去昆侖島，咱們的朋友應該等急了。”安排完，才靠近東方辰提醒道：“當務之急不是和日本打仗，是盡快把前面退下來的安南偽軍收攏起來，盡快把安南局勢撬開，為周邊樹立個標桿。”
“嗯，司令放心，我已經讓部隊將暹粒、金邊和占巴塞等地的偽軍都送來這裏，預計有三萬人。只要軍情局那邊準備妥當，隨時拉走……”
兩人商討如何支持安南獨立運動時，李震中已經來到機場。很快，一架海騎兵就載著他和林懷部向昆侖島飛去。
兩小時後，海騎兵降落在昆侖島正在修繕的野戰機場上。
昆侖島是法國殖民政府用於關押政治犯的地方，李震中抵達時，海軍已經開辟出一個臨時碼頭，工程兵正用登陸艦送來的水泥和預制建材修築機場和工事。由於第二艦隊行動迅速，所以被囚禁在島上的上千名安南獨立運動份子全部落在了軍情局手裏，其中就包括近百名安南國社黨成員。
來到監獄時，這裏的大門已經被敞開，但由於遲遲沒有命令，為防止逃走陸戰隊接管了法軍哨崗，也不允許犯人離開監獄範圍。“李先生。”剛走到門口，胡志明、武元甲和胡學覽三人正巧在一名軍情局幹員的陪同下從裏面出來。
三人都是安南國社黨成員，尤其是前者，在法國追捕時還得到中國庇護，長期隱居在桂林遙控指揮安南的國社獨立運動。
李震中當然知道他們來此的目的，因為是他邀請三人來這裏的，所以見到後立刻走上前問道：“人都齊了嗎？”
“都找到了，全都這裏。”說話的是武元甲。相比胡志明，他和胡學覽都在中國軍校留過學，前者去的是保定，他在九江的陸軍指揮學院。類似兩人這樣的例子在東南亞、朝鮮、中東和中亞都有不少。
“那我就放心了。”李震中說道：“三萬士兵會在一周內全部集中到峴港，如何控制就看你們的。外交上，總統已經在和英國政府商量承認獨立，至於舉事時間……”他看一眼胡學覽：“胡先生，吳庭艷應該派人聯系過你吧？”
胡學覽心中一驚，沒想到這麽隱秘的事情李震中也知道，連忙點頭：“聯系過了，還邀請我們一起組建聯合政府。但吳家幾兄弟的野心太大，想讓我們出手推翻保大帝。”吳庭艷的行動瞞不過李震中，何況他們還和伍朝樞取得了聯系，並購買了上千支槍。但這件事涉及安南內部矛盾，他不好直接下令，所以委婉地問道：“那你們的意思呢？”
胡志明想想說道：“我們的想法不同，為確保貴國將來的軍事行動順利，不被日本鉆空子，我們希望暫時留下保大帝。由他出面組建過渡政府，慢慢進行改革。”
他一說完，李震中立即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心裏明白，胡志明嘴上說的好聽，其實是向留下保大帝承擔紅河以北的責任，等木已成舟，他就能安安穩穩上臺了。不過這點小心思和最終目的不沖突，所以也不說同不同意，指指林懷部：“懷部會配合你們行動，我只提聽一句，我國政府的貸款只會提供給獲得承認的政府，所以你們要是拿不到組閣權，那麽……”
“李先生放心。”胡志明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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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地圖前的他不斷轉動手裏的制圖筆，顯示內心的不平靜。和劉明詔都一樣，他也是當年赴德留學的士官生，回來後被分配到當時成立沒多久的海軍陸戰隊。在他的努力下，海軍陸戰隊從最初的兩個團逐步增加到目前的五個師。因作戰理念和性質不同，陸戰隊編制有別於陸軍，均為滿編2點3萬人的大師。九萬將士在手，他一直想做出番大事，尤其見到龍雲和劉明詔在中亞氣貫長虹殺得蘇軍丟盔棄甲後，他們這些已經成為軍隊中堅的早期留學士官生都希望打出一片天，但卻沒想剛上戰場就遭遇尷尬。換在中亞，這種穿插不值一談，機械化部隊和空軍可以利用機動能力快速彌補缺口，但在雨林就麻煩了。兵力投送全靠腳，河道還沒徹底貫通，實在是麻煩。
“東方，好消息。”老搭檔，也是同屆留學士官的廖長風快步走來。他比東方辰晚三年來陸戰隊，現任參謀長。直接走到地圖前，手指萬象：“剛收到消息，空降團已經擊潰在萬象的暹軍，最遲今晚69師就能趕到。”
東方辰點點頭沒說話，萬象到手並不出奇。因為日軍的重點是南方，北方只派出一個聯隊，所以根本沒打算死拼。重點還是南面，金邊已經是囊中之物，西貢也沒幾天蹦跶了，現在就看孟孔。穩住，金邊就無礙，穩不住暹粒和占巴塞就有危險。
廖長風看他臉色就知道還在擔心，問道：“怎麽，還沒消息回來？”
“還沒。”東方辰搖搖頭：“柳川平助一下派兩個聯隊穿插，一個走孟孔，一個走扁擔山柏威夏，明顯是要斷占巴塞和暹粒的後路。我已經命令金邊的二師三團北上去桔井，但孟孔這邊最近的部隊就是張連生，他才到占巴塞，繞路又太遠……”
“司令，好消息！堵住了！”
東方辰的擔憂還沒完，通訊參謀從門外飛奔進來，邊走邊喊：“司令，孟孔堵住了！”
“哦？海騎兵中隊這麽快就打贏了？”
“不是海騎兵，是張師長親自率領的二師教導裝甲營。”
“裝甲營？”東方辰和廖長風面面向覦，幾小時前張連生才報告剛到占巴塞，怎麽裝甲營會突然出現在幾十公裏外的孟孔呢？就算國內的水泥路，繞道兩百公裏也沒這麽快吧？
“走的是水路！張師長直接帶教導營順河而下，一下就把日本人打懵了。”參謀還沈浸在兩棲裝甲營的奇特戰術中，將如何順流而下，如何遭遇的過程說了遍。“好啊！這個張蠻牛，打得漂亮！”聽到素來脾氣火暴有蠻牛之稱的張連生居然還藏著這麽細巧的心思，廖長風都禁不住拍案叫好。
“這就打活了！”東方辰更是反應奇快，手指地圖：“長風，你看。孟孔一解決，就剩下柏威夏一路。桔井最遲明天下午能堵住，只要讓暹粒的部隊往後縮一縮，就能夾住它！柳川平助不是搞銀輪穿插嗎？我看，幹脆讓海騎兵中隊立即回來，送一批柴油和彈藥補充張連生的裝甲營，讓他繞到日軍二十九師團後面去。再讓四師直接從占巴塞正面強渡，打他個措手不及！”
“是個好主意。”廖長風點點頭：“我去和艦隊打個招呼，天氣一好就加強對占巴塞的轟炸，吃掉二十九師團……”
“等一等。”
廖長風剛準備走，門外再次走來兩人。見到來人後他和四周的軍官立刻敬禮：“邱司令。”來人正是西南戰區司令邱文彬和軍情局亞洲司司長李震中。“我在外面聽到了，打得不錯。”邱文彬擺擺手示意大家稍息後，帶著李震中走到東方辰身邊，看兩眼態勢圖後，卻突然說道：“讓二師停止追擊，同時暹粒的四師撤到磅湛、桔井、從金邊出發的部隊也不要堵了，直接去上丁……”
邱文彬手一滑，一個以湄公河為防禦線的防禦體系躍然紙上。但幾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潑在東方辰和海軍陸戰隊的軍官參謀身上，廖長風更是著急問道：“司令，這是為何？孟孔一堵，已經形成對日軍二十九師團的側翼包夾，應該乘勝追擊。”
邱文彬微微一笑：“占巴塞以西就是暹羅密林，你能確保吃到二十九師團嗎？”
雨林不是平地，要想在雨林地區全殲日軍一個師團，沒數倍的兵力合圍是不可能的。但東方辰和廖長風對視一眼，咬著牙道：“司令，就算我們吃不掉二十九師團，也沒必要放棄暹粒吧。”
“留著暹粒突出部，就是逼日軍與我們繼續打下去。”邱文彬不想兜圈子，說道：“此次行動目標就是建立湄公河防線，現在目的達成了，再打下去就沒多大意思。總參謀部來電，塔什幹戰役已經於三日前開始，最遲下月初彼得巴甫洛夫斯克戰役也要打響。這就是說，幾個預備隊都要拉上去！所以中亞入冬前，總統不會考慮和日本開戰。何況他還準備給東條英機送一場大勝呢。”
東方辰沒想到西北同時要打兩場聚殲戰，也難怪西南邱文彬要求罷手。但對送一場大勝給日本很不解，就算扔掉暹粒，萬象、沙灣拿吉、占巴塞、桔井和金邊這些湄公河戰略要地都在自己手裏，日軍憑什麽說大勝？
“是不是大勝我們說了不算，東條英機說了才算。”李震中在旁邊笑道：“來之前，我們已經得到情報，英國艦隊出現在塞舌爾附近！山本五十六的主力已經向西運動，最多三四天就該有消息回來。不論勝敗，他肯定不會再有心思繼續在印度洋d打轉了。所以現在要是把日本逼的太狠，我們就很難再通過馬六甲海峽。總統已經和英國政府達成軍事采購協議，波斯灣也需要更多物資，所以必須停一停！而且日本國內的政治鬥爭也到了關鍵時刻，東條英機被卷入永田鐵山刺殺案，要是不給他點信心，恐怕米內光政的位子就要坐穩了。”
東方辰心有不甘，從軍人角度來說，日本誰上臺都和他沒關系，但從政治上只有讓大陸派上臺繼續冒險，國家才能獲得最大利益。當然，危險也會更大。
遲疑了良久，他才答應：“長風，去發報吧。”
邱文彬拉住要走的廖長風：“順便派海騎兵送震中去昆侖島，咱們的朋友應該等急了。”安排完，才靠近東方辰提醒道：“當務之急不是和日本打仗，是盡快把前面退下來的安南偽軍收攏起來，盡快把安南局勢撬開，為周邊樹立個標桿。”
“嗯，司令放心，我已經讓部隊將暹粒、金邊和占巴塞等地的偽軍都送來這裏，預計有三萬人。只要軍情局那邊準備妥當，隨時拉走……”
兩人商討如何支持安南獨立運動時，李震中已經來到機場。很快，一架海騎兵就載著他和林懷部向昆侖島飛去。
兩小時後，海騎兵降落在昆侖島正在修繕的野戰機場上。
昆侖島是法國殖民政府用於關押政治犯的地方，李震中抵達時，海軍已經開辟出一個臨時碼頭，工程兵正用登陸艦送來的水泥和預制建材修築機場和工事。由於第二艦隊行動迅速，所以被囚禁在島上的上千名安南獨立運動份子全部落在了軍情局手裏，其中就包括近百名安南國社黨成員。
來到監獄時，這裏的大門已經被敞開，但由於遲遲沒有命令，為防止逃走陸戰隊接管了法軍哨崗，也不允許犯人離開監獄範圍。“李先生。”剛走到門口，胡志明、武元甲和胡學覽三人正巧在一名軍情局幹員的陪同下從裏面出來。
三人都是安南國社黨成員，尤其是前者，在法國追捕時還得到中國庇護，長期隱居在桂林遙控指揮安南的國社獨立運動。
李震中當然知道他們來此的目的，因為是他邀請三人來這裏的，所以見到後立刻走上前問道：“人都齊了嗎？”
“都找到了，全都這裏。”說話的是武元甲。相比胡志明，他和胡學覽都在中國軍校留過學，前者去的是保定，他在九江的陸軍指揮學院。類似兩人這樣的例子在東南亞、朝鮮、中東和中亞都有不少。
“那我就放心了。”李震中說道：“三萬士兵會在一周內全部集中到峴港，如何控制就看你們的。外交上，總統已經在和英國政府商量承認獨立，至於舉事時間……”他看一眼胡學覽：“胡先生，吳庭艷應該派人聯系過你吧？”
胡學覽心中一驚，沒想到這麽隱秘的事情李震中也知道，連忙點頭：“聯系過了，還邀請我們一起組建聯合政府。但吳家幾兄弟的野心太大，想讓我們出手推翻保大帝。”吳庭艷的行動瞞不過李震中，何況他們還和伍朝樞取得了聯系，並購買了上千支槍。但這件事涉及安南內部矛盾，他不好直接下令，所以委婉地問道：“那你們的意思呢？”
胡志明想想說道：“我們的想法不同，為確保貴國將來的軍事行動順利，不被日本鉆空子，我們希望暫時留下保大帝。由他出面組建過渡政府，慢慢進行改革。”
他一說完，李震中立即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心裏明白，胡志明嘴上說的好聽，其實是向留下保大帝承擔紅河以北的責任，等木已成舟，他就能安安穩穩上臺了。不過這點小心思和最終目的不沖突，所以也不說同不同意，指指林懷部：“懷部會配合你們行動，我只提聽一句，我國政府的貸款只會提供給獲得承認的政府，所以你們要是拿不到組閣權，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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